美国进入文明社会的瓶颈,左右派都走不出部落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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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理性、包容


美国进入文明社会的瓶颈,左右派都走不出部落心态

社会资本 (Social Capital )不仅仅是支撑着社会的一些机构的组合,它是粘合这些机构的凝聚力。(世界银行)


美国社会资本的消弱


早年的美国,社会网络交叉(家庭、学校、教会、职场、社区),社会成员同质度高,人群互动频繁,“社会资本”很高:对诸如教育、贫困、失业、控制犯罪和卫生等领域,其改善的途径经常出现在有良好公民参与的社群中。公众生活的质量与公民参与的程度息息相关。


不过,哈佛大学国际关系中心主任罗伯特·普特南(Robert Putnam)发现,美国社会已经远不如往昔。他2000年出版的《独自打保龄球:美国下降的社会资本》(《Bowling Alone》)一书中如此说:“现在人都只顾自己,除非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否则他们才不会抬起头来看看周围。”这种社交行为模式的转变对于“社会资本”的累积有着极负面的影响。


在17年后的今天,社会失联的问题更加严重,家庭结构、工作和经济的稳固性,以及社会的道德观全都遭受到冲击。突飞猛进的科技和海量增加的知识更是改变了我们的交流方式、生活方式,和对社会、对个人的认知。


在这个孤独、不确定、不断变化的环境中,人们缺乏社会共同体在精神层面的支柱。因着社交媒体的普遍化,人们开始藉着社交媒体寻找自己的部落,它或许是政治立场相同的部落,或许是道德、宗教立场类似的部落。这种虚拟的社群共同体所带来的分化,远远超越了实际社会共同体凝聚的力量。


当社会其他的支柱溃散以后,虚拟部落的归属感代替了宗教、社团,甚至家庭。家庭成员如果属于不同的部落,都可以争得你死我活。部落归属治疗了我们的孤独,满足了我们情绪上的需要,赋予我们生存的目的。


这种部落心态在最近阿拉巴马州补选参议员的过程中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阿拉巴马的参议员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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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选中摩尔法官表达支持拥枪


由于塞申斯参议员2017年1月接任司法部长,阿拉巴马需要补选一位参议员。这个特别选举将于12月12日投票,共和党的罗伊·摩尔(Roy Moore)法官和民主党的道格拉斯·琼斯(Doug Jones)参加角逐。阿拉巴马是个“深红州”,虽然两人均为基督教徒,但摩尔更为保守,胜券在握。


摩尔属于“另类右翼”的极端派,早先得到前“国师”班农的坚定支持,击败了共和党内对手,建制派的路德·斯传奇(Luther Strange)。摩尔除了反同性恋、反穆斯林、反对维护弱势族群权益外,他还同情白人种族主义。这些立场虽然并不符合基督教精神,但却在阿拉巴马州得到广泛的共鸣。摩尔也是个典型的阴谋论者,认为奥巴马是个穆斯林,非美国出生,非我族类。


摩尔法官认为政教应当一体:美国当受神权统治,宪法的权威当在圣经之下。他曾二度被任命为阿拉巴马州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但又两次都因为他用宗教理由抗拒执行宪法而被驱逐下台。


11月9号《华盛顿邮报》爆料了他多年前性骚扰、性侵青少年的历史,随后不断有女性出来指证,70-80年代做地方检察官的多次性骚扰或性侵未成年少女,还有一宗是90年代性侵成年妇女。目前,站出来指控的受害者已达到9位。摩尔今年70。


摩尔法官一位80年代同事的检察官说:当时作为地区检察官(District Attorney)的摩尔喜欢与中学生约会,有常常到购物中心寻找少女搭讪的行为,这在当时是“众所皆知”的。一位退休的警长也证实了这点。


这些指控的细节十分清楚,可信度很高,引起很大的风波,连司法部长塞申斯和参议院共和党主席麦康纳尔都深信不疑。要求摩尔退出选举的呼声日渐增高。


摩尔本人当然极力否认。他更搬出宗教来撑腰,把个人操守问题升格为“正邪之争”,加强了族群分裂。他推文说:“邪恶的势力将不惜利用谎言、欺骗和偷盗,甚至肢体伤害来噤声,堵住你我这些基督教徒的口。”(11月9日)


这些指控在阿拉巴马基督教徒中得到了意料不到的反响。11月12日“JMC数据分析”公布民调,在白人福音派教徒当中,有37%因指控而更加坚定支持摩尔,只有29%减少支持,其他34%不变。支持者(71%)选择宁愿相信摩尔,认为这些指控都是政敌的陷害。


共和党的州长凯·艾薇(Kay Ivey)11月17日出来表态。她一方面表示相信这些指控的真实性,她也因摩尔的不当行为感到“十分困扰”。但她还是支持摩尔,因为“他是共和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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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巴马州长凯·艾薇


继续支持摩尔的人中大约有三种立场:一种认为,凡是几十年后才浮出水面的事情都极有可能是诬告。另一种认为,男人都这样,只要他们在政治上是盟友就可以接受。有更多人认为,性侵的行为固然可恶,但是民主党更恶心,无论如何不能让民主党员上位。


第三种心态特别反映美国民情的两极化:部落归属比是非心和正义感更重要,情绪认同比真相更重要。投票并非因为支持某人,而是因为敌营令人恶心。难道这就是多元社会权力争夺必然的结局?


“令人作呕的文化他者”


加州大学圣塔克鲁茲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Cruz)的人类学家苏珊·哈定(Susan Harding)1991年引入一个新词汇:“令人作呕的文化他者”(Repugnant Cultural Other,RCO),用来描述文化中两个互相排斥的群体。族群的认同是根据对另一个族群的厌恶做判断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本群”的?并非因为我们的价值观吻合,而是因为令你作呕的人与我的相同,对“彼群”的厌恶比对“本群”的偏爱更为强烈。两个族群彼此以“令人作呕的文化他者”互相对待。


此时,理性对话几乎是不可能的,理性的反应也不可能。以阿拉巴马州的这次选举为例,共和党(或白人福音派)难道不能更换一个更合适的候选人(例如路德·斯传奇)?当然不是。但因为摩尔是“我们”的人,他现在受到“敌营”的攻击,就更应当支持他。排外是最高道德!真假新闻权威性相同,道德观与真相都在其次。


美国的“公共宗教研究所(Public Religion Research Institute,PRRI)与布鲁金斯智库2016年的调查发现,72%的白人福音派人士认为:“一名在个人生活中犯下不道德行为的民选官员,仍然可以在道德上履行职责,在公共职业和职业生活中履行职责”。在2011年,这个百分比是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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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5年之间,竟然有42%的落差?一般文化上的改变不会这么迅速,它反映出美国政治上两极化的现实。众所周知的葛培理牧师的接班人葛福临牧师这两天公开出来声援摩尔法官,用意明显。


为什么要投票给一个没有道德的人?因为他是“我们”的人。为什么不能把票投给有操守的对手?因为他是“令人讨厌的文化他者”。


10月11日,《华盛顿邮报》有篇《福音保守派正在证明他们最苛刻的批评者是正确的》,文中引用PRRI总裁罗伯特·琼斯(Robert P. Jones)的话说:今天政治上最令人震惊的变化之一是:白人福音派人士已经完全从充满自信的“价值取向的投票者”转向,本来是用高标准道德素质来衡量从政资格,现在转变成:焦急不安但坚定不移的川普支持者。


琼斯解释说:他们放弃道德标准和伦理原则,选择政治利益,不问黑猫白猫(操守、领导的素质、政策是否道德),只问能否抓老鼠(政治利益)。


如果宗教变成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或是政治利用宗教归属作出是非判断,双方利益输送,而不是根据法律和照顾全民福祉的原则,这都违反正义的原则。他们高举建国者“信仰上帝”的牌子来说事,却忽视《独立宣言》中“人人受造生而平等”,有“不可分割的权利”的理念。


如果只用政治利益说事,让选民做决定,即便有违道德原则,还有可理解之处;但如果利用宗教作护身符,那就是道地的伪善。这种参政的态度对政治与宗教都十分有害,而宗教所遭受的损害更大、更深,因为它失去臧否时政的道德身份,不过是为政治服务的假先知。


阿拉巴马州参议员补选所表现出的部落心态现象不过是全国的一个缩影。右派如此,左派亦然。


这几年来,美国高校学生们假“政治正确”之名粗暴地剥夺他人言论自由的事件频频发生,特别是在名牌大学。其中包括:耶鲁、哈佛、普林斯顿、波士顿学院、布朗大学、安默斯特学院、密苏里大学等六十几所名校。学生迫使教师、校长辞职,要求学校增加“政治正确” 的课程,杯葛毕业典礼致辞嘉宾,如此等等,不一而⾜。


这类所谓“非自由左派”(Illiberal Left)同样不能容纳非我族类。他们用霸凌的手段消除一切异声,打倒对方。他们所面对的议题本来或许是正当的,例如消除歧视。只是,他们眼中并没有所谓“民事争议”的空间,没有辩论的余地。


如果你不站在他们那边(例如,反对同婚),那你就是被仇视的对象,需要向他们道歉、赔罪,甚至辞职。因为只有他们代表真理,你的想法如果冒犯了他们的价值观,就等于侵犯了他们,冒犯了真理。“非自由左派“的嚣张是刺激保守选民投票给摩尔和川普的主要原因之一。川普和摩尔赋予这批人声音,这就是民粹的力量。


此外,联邦大法官对避孕、堕胎和同性婚姻相关的判决,让保守派更感觉宗教自由受到挑战,美国的道德秩序正在崩溃,国家正在失去连贯性和凝聚力,多样性正在提升。虽然这些判决是大法官的决定,但许多保守人士把同情判决的民主党和奥巴马当作“令人作呕的文化他者”,势不两立。提名大法官的总统宝位就成为必争之位。


双方彼此深化了对方的排他心理和部落心理。况且,由于社群网络的发达(推特、微信、脸书、Instagram,等等),以及它所带来的“共振箱”的回音效应,使得部落心态不断地被加强,被深化。在这个“共振箱”里,事实不再重要,是非不再重要,伦理不再重要,部落归属才是硬道理。这种民粹思维和部落心态是走向集体弱智化的康庄大道,参与的人都变成脑子进水,不会思想的盲从者。

“作呕”与“憎恶”


其实“作呕”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它与“憎恶”(disgust,或译作“恶心”)相似。一般人描述排外的情绪不外是“惧怕”,或是“愤怒”,这是权益受到侵犯的反应。近年对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发现,最能激发同仇敌忾情绪的字眼是“厌恶”(disgust,或憎恶)。“憎恶”是人类遇到肮脏、污秽、不洁、可憎的事物时的自然排斥反应。


“惧怕”或“愤怒”的情绪可以因着环境而改变,“憎恶”却是一种更深刻的拒绝,它把对象“非人化”(dehumanized)了。排斥这样的对象就是理所当然了。“厌恶”也是个传染性很高的负面情绪,是妖魔化异己最有效的工具,在历史上经常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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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938年德国出版的一本纳粹儿童书,英文旁白:“看看这些家伙!虱子出没的胡须,肮脏、突出的耳朵,那脏兮兮、油乎乎的衣服…… 犹太人身上经常有种不愉快的气味。如果鼻子够好,你可以嗅到。”


纳粹的目的就是要你把犹太人与肮脏、不洁相关联,让你去排斥、厌恶。这种关联的方式十分有效,使得纳粹对被妖魔化的犹太人、同性恋者、残障人士的屠杀和逼迫变得合情合理。用“憎恶”这种负面情绪来“非人化”对象,以团结己群,这是政治上屡试不爽的有效方式。


那么,为什么“憎恶”和“恶心”的词汇会这么有效?


海特的“道德直觉”


《正义的心灵:为什么好人被政治和宗教所隔开》(《The Righteous Mind: Why Good People are Divided by Politics and Religion》)的作者,纽约大学教授乔纳森·海特(Jonathan Haidt)提出“道德基础的理论”。他说明:自由主义者的道德直觉是“保护他人不受伤害”,并“促进公平对待”;保守主义者的道德直觉是“重视权威”、“对己群的忠诚”和“保持纯度(purity)”。


所有这些道德直观都是有价值的,关心社会公义和尊重传统权威同样可贵。一个正常运转的社会需要这两方面的道德直觉同时存在,表现张力。但是,煽动家也可以利用它们来挑起争端,制造族群分裂。


让我们想想看:什么是“重视权威”?就是乐意接受权威的领导(独裁者)。什么是“对己群的忠诚”?就是归属感可以大于是非心。什么是“保持纯度”?就是注重理念和群体的“洁癖”,对什么是“可厌恶”、“可咒诅”的特别敏感。这是保守主义道德直觉的自然反应。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发现,对“厌恶”的敏感度和政治上的“保守心态”之间有高度的关联性。


近年来的欧洲和美国,道德直觉被煽动家用来丑化、妖魔化、厌恶化“文化他者”,不分左右。保守主义群体也更容易被引到“本土国家主义”与“白人种族主义”的不归路。


在2016年美国大选的竞选期间,我们多次听到类似下面煽动性的言辞(意译):


1)墨西哥非法移民令人憎恶,他们是强奸犯、毒贩和杀人犯。像传染病一样,这些从拉美、从中东来的人把美国当作是其它国家问题的倾倒场,令人憎恶!


  • 这样的言论让人不自觉地把所有非法移民和罪犯归属于人类污染物,引起不洁、厌恶的情绪。


2)川普向选民抱怨希拉里在辩论休息时间如厕,时间过长:“她去哪儿了? 希拉里去了哪里?” 然后接着说:“我知道她去了哪里,真恶心,我不想谈这件事。”然后他继续谈论它:“不,这太恶心了。 别说了,这很恶心,我们不要再提。”


  • 这些看似荒唐的蠢话,其实用意深刻。它让人从此把希拉里与厕所联系在一起,引起人恶心!


3)“你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里流出血来,血从她身上其他部位流出来。”


  • 新闻评论员梅根·凯利在大选的辩论中质问川普,他把女性称作“肥猪”、“狗”、“邋遢”,询问川普是否对妇女“发动战争”?上面这段话是川普事后把凯利女士和月经的血联系到一起,其用意也在引起人对凯利有“不洁”的联想。


“憎恶”(恶心)是川普最常使用的词汇之一。被川普说成是“恶心”的还包括:穆斯林、奥巴马、新闻媒体、风力发电、当众喂奶的母亲,等等。这些仇恨的词句,保守族群不但不反感,相反地,对移民、外国、民主党、竞选对手、媒体和体制派的厌恶凝聚了支持者的共同性。川普成为他们眼中的强人、权威和救星。


在树立了“文化他者”是恶心的、道德败坏的、可咒诅的,而己方则是“上帝的使者(真命天子)” 这个论点以后,其他的劣迹都是不足挂怀的小节了,甚至还是种缺陷美(有如摩西、大卫)。


恢复、增加社会资本


社交媒体上情绪控制一切,智识逐渐退化。每个部落都有它所供奉的神祗,这个神祗就成为部落群体的精神支柱。部落心态让人们不再论理,不再注重事实的真相和细节。它对社会所造成的割裂是凝聚“社会资本”最大的障碍,是导致文明溃败最大的元凶。


煽动家(或神祗)会告诉你,所有的问题都来自“文化他者”。那批专家、学者、精英,或者建制派,他们就是敌人。历史上,所有的偶像都服膺同一个法则,它起初让你感觉灵验,但是,一旦成为偶像,它对你的要求会逐渐增加,而你所得到的逐渐减少,至终,它完全失灵。


当年犹大国的先知耶利米批评约雅敬王和后来约雅斤王的言行离谱,规劝国王不要崇拜偶像。然而,前后两位犹大国王不听规劝,造成犹大国两次的劫难,终至国破家亡。


今天这批“保皇党”的宗教领袖怎么看不见满嘴谎言、散布仇恨、制造族群分裂的“今上”所带来的灾难?这批先知们到底是视而不见,还是他们另有偶像?难道他们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受到了部落心态的蒙蔽,不再被他们所信仰的宗教所引导?


部落心态并不是今天的特殊现象,人类历史上许多悲剧都是部落心态造成的。耶稣在世的时候好几次提醒门徒,不要用暴力对待那些跟他们不一样的人,相反,应该要接纳。


有次耶稣和门徒经过“文化他者”的撒马利亚,由于这些人不接待他们,门徒要耶稣从天上降下火来,毁灭这批“文化他者”,耶稣却只是单方面责备门徒,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内心的黑暗。


另外有段对话出现在《马可福音》9章38-39节:“约翰对耶稣说,夫子,我们看见一个人,奉你的名赶鬼,我们就禁止他,因为他不跟从我们。耶稣说,不要禁止他。因为没有人奉我名行异能,反倒轻易毁谤我。”


耶稣的回应表达出一个理念,如果“文化他者”做了什么对的事情,纵使他不是我们这个部落的,我们也应当肯定。是非清楚,不因人而异。


社会的多元化是个无法避免的现实,“社会资本”因为权力争夺、不顾是非、憎恶对方的部落心态而降低,却会因为谦卑虚己,服务社会共同体的心态而增强。如何在这个多元现实的框架下寻找交集,与人和平相处,增进“社会资本”,而不是把对方看作仇恨的对象,恢复理性对话,这或许才是今天最重要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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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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