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鸣（原载《风鸣拾夕》微信公众号，《大选季正说两党大经济》系列之13）
2024大选，川普还是男一号，无论对谁竞选。几大议题对摇摆选民尤其重要，对“单议题选民”则一锤定音：经济、移民、医保、联盟。谁的主张更利好？谁的政策更有效？谁的业迹更可信？
先看经济，这是政论之首、政纲之重、政绩之最。大选进入倒计时，当头议题成了：让川普回来执掌经济是不是更好？
刚刚，美联储宣布如预期大降息半个点 5.3-4.8%，通胀从两年前9.1高点回落到八月份2.5，接近联储既定目标2.0。川普立即攻击联储目的是助选皿煮党，而贺锦丽则说早就该降息了。投票已经开始，影响怕来不及了。
两党经济是非成败，左右各执一端。面对川普嘛噶IIv拜登经济II迫选，选民到底该信谁？经济，大选，两者节奏与周期未必同步，执政党的政策、预算对经济与民生往往有后效性，仅凭常规数据、当下体感未必说得透彻。
总统经济政策问题常年刷屏，有门槛，有玄机，也有偏颇、误区、歧见，连有些摆事实讲道理也自说自话、单方面输出。普通观光美政，或视而不见，或畏难绕道走，或人云亦云、偏听偏信，或整理国故引经据典，或拿党争、政争、主义、意识形态替代经济学。
大选季说两党经济的文字、数字很多，简汉美政时见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叙事。有不少套话，比如“共和党更务实，更会搞经济”，“皿煮党高税高福利，普度众生”，“共和党更爷们，皿煮党更娘”，“共和党杀贫济富，拿贪婪恐惧制造对立”，“皿煮党杀富济贫，平均主义大锅饭”…
对选民而言，两大党，两个候选人，谁经理税银公款让人更放心？谁更会带着大家过日子、治理联邦更长治久安？谁管钱让普通家庭日子更轻松、寻常百姓更有钱花？
有人觉得，两党目的应该都是国强民富，只是手段和方法不同而已。大致不错，但魔鬼却在细节里。
书稿做完，重看之前开始的几篇两党政策、政纲文，终于可以专心完成。持平中允还原史实、厘清机制，滤去俗套、讹传，果然有意外新发现。本集纪说只限合众国经济，无关别处，涉及新史实、新概念尽量浅显。
内容多，试着一文两集说清：上集看大选民生、新政、皿煮党大减税、伟大社会，下集说里根税改、新民主党、巫毒-嘛噶、拜登经济。系列视频仍未恢复，历史照片聊补。
大选年，民生要紧，选民体感是关键。民生体感怎样影响选民判断？
上周总统大选辩论，开辩就是经济题。贺锦丽先回答，掰着手指算明账，许诺“机遇经济opportunity economy”，壮大中产，扶持小微企业。川普照例粗线条，重回八年前的“嘛噶经济”，大减税，高关税。
今次大选是对川普、拜登执政绩效的裁判，总统经济与社会民生是美政话题永恒之最，大选季尤其凸显，是观赏、观摩美政的最大门道。但大选辩论不是说政策的地方，尤其有川普参加的辩论，大半时间都在互攻互怼。双方激辩，只为争取最后的摇摆选民。
对两位一任老总统的经济政策成效，学界与民间效标迥异。经济学者看几大关键指标，经济成长、新增就业、失业率、平衡赤字、通货膨胀、控制国债。不少选民更看重民生体感，比如当下物价问题就成了重中之重。
平心而论，川普经济留下两大记忆，前有大减税，后有大瘟疫，其支持者一如既往，阻止皿煮党“大政府乱花钱”就是最大理由。皿煮党方面高调展示拜登领导抗疫、重建经济生活的亮眼绩效，支持者陈列大量历史数据，证明皿煮党执政下经济更好更强。还有少数民社党人，期盼能借机改出皿煮党的既定新目田经济政策，回归伟大社会美好。
无论谁赢，接下来四年仍是川普嘛噶与拜登经济二选一，延续各自基本路线。面对川普IIv拜登II迫选，到底该信谁？选谁更靠谱、踏实？
里根问，“你比四年前过得更好吗”，虽不够严谨，却难以绕过。民调显示，多数人觉得川普、共和党经管经济更得力，有选民体感生活今不如昔。数据和体感为什么不一致？学界，民间，谁对？
大选不大选，经济问题常年左右各执一端，各说各话，结论、结果却都莫衷一是，让温和票无所适从。要从容说清，需要先回到基本问题，作为共同讨论的基础：政府对经济有什么作用？政府的社会责任是什么？经济政策有怎样的社会效果？
左说，政府是经济的组织者、领导者、参与者、监管者；政府遏制资本贪婪之恶、保障劳动者权益，实现公平、健康、低碳环保发展；政府负责让全体国民过上富足、平等、目田、无忧的好日子。
右说，不对，政府不解决问题，只制造问题，拿公帛养官僚；干预市场活动，打击企业家竞争、创新精神与投资积极性，捆绑发展，阻碍就业，滋养懒惰；垄断社会资源，搞平均主义，破坏传统文化，妨碍公民目田。
左右各有经济总统先圣、经济学理论先哲。左拜罗斯福，言必称凯恩斯、罗尔斯；右拜里根，言必称哈耶克。激进左翼与顽固右翼各有其完美社会主张，左呐喊“劳工神圣，福利公正”，右强推“减税万能，透支消费”。
单面听，单方看，都有道理，但却都有陈旧政治经济学零和思维的简单粗暴。其实，激左无限福利与顽右无端减税都是无量赌博，攻其一点不及其余，陷入开流节源，不可持续，大选中都涉嫌拿陈年毒酒贿赂选民。
总统执掌财政，既要解决政府与国民眼前需要，又应着眼未来发展。即使重大经济改革，仍需量入为出，即便适当举债，重要的是投资风险可控，长线回报，持续创新、发展。选民未必看到、看懂这些，尤其当主流经济叙事不正常、不坦诚，更容易被误导。
感觉若与事实违和，若有误读误判，歪曲、干扰来自何方？经济政策常年被三股暗黑绑架：极左极右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川普嘛噶胡搅蛮缠，陈腐政治经济理论污染、毒化。不抹除这些脏污杂碎，很难看见两党经济政策成败功过利弊的赤裸真相，只主义、党派站边，内卷死循环，越说越乱。
经济政策涉及经济学，经济学economics 词源于希腊文οἰκονομία，词义为“持家”，引申词义“节俭”。更早现代史上，经典经济学称政治经济学political economy，意思是“经管城邦、政府”。
经济学分宏观与微观两大板块，微观经济学探索“经济主体 economic agents”在经济领域的互动，包括产品与服务的生产、消费规律和供求、价格博弈，宏观经济学研讨生产要素、社会分配、资本运行、财政政策、国际贸易。联邦经济政策主要关联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
当代政策经济学按原理又有“实证positive/descriptive”与“范式normative/prescriptive”两个路径，分别代表经济学的实然、后验与应然、先验两大方法论，侧重不同成长动力与机制，可引申为市场经济学与政策经济学。指导总统经济政策的理念恰好也分市场派与政策派。
市场派主张小政府、去官僚，政策派则重视调节、领导。市场理念和政策理念各被攻击成丛林主义和马教主义，多是既伤害又侮辱的党争滥骂。现实中，市场与政策都重要，严肃经济学人与合法当选的政治人物影响、主导、实施两党经济政策，并非都是无能腐败之辈。无论市场还是政策，联邦经济的正常目的、用意并非剥削压迫垄断，涉经济政争并非全是利益博弈。
真相是，两党总统经济与社会政策往往是妥协折衷的结果，并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全天候战无不胜的单一绝对经济真理。合众国是后起现代邦国，是史无前例的社会理念实验工场，经济治理在发展中革新进步。现当代总统经济政策不断演进，触因多是为解决眼前执政挑战，其史迹远非所谓路线斗争史。改革的确曾遭到过不同阶级与族群利益代表抵抗、反对，却远未到阶级斗争的程度，并未不断引发革命。
近250年国史中，与今天相比，早期联邦简直无为而治，政府规模小，钱大致够用，总统权力远不如今天之强大。合众国第一个一百多年里，政府岁入基本全为关税和许可税。最大单笔支出为战争经费，包括独立后不久的1798-1800对法冲突、1812-15对英战争、1861-65内战。战时立法临时加税，加征人口中少数富户的财产/所得税，战后调整回落。
强大经济政府不过百年，直到1913年底才建立联邦储备中央银行，直到1921年国会才立法，责成总统编制政府年度预算。从1920年代末大萧条后，才开始有大刀阔斧政党经济政策轮替、交互，才有波澜壮阔的经济社会探索发现、开拓演进。总统任期内经济与社会政策创新，有小调整，也有大改革，应运而生，与时俱进。政策效能及成就取决于执政者胆识、格局、智慧、才能，不都是运气。总统及其团队的努力，有的任内见效，有的则长期后效，还有的无为而治，治大国如烹小鲜。
历史性的“罗斯福新政FDR New Deal”与“里根经济学Reaganomics”是二十世纪最重大的两波经济政策改革，各延续约四十多年，覆盖现代末期到当代全程，直到今天仍是两大主流经济社会思想范式paradigms。新政尤其是划时代的伟大建国宏业，却多被只当做庸俗政争党争语料随意消费。
真相是，新政及其续篇“伟大社会”都得到两党总统的接续支持。意外吧？
联邦政府首次利用新扩增的权力大动干戈，改革经济，始自罗斯福总统胜选。早期新政始自罗斯福执政初期的1933年，从1933年夏的“百日行动First 100 Days”开始，两波强推政府财政干预，救援、恢复、改革。罗斯福领导经济生活复苏，着手实现国民经济结构合理化、稳定化，意在防止市场无序崩溃再次造成大萧条那样的经济灾难。之后不久，政府进入战时财政，但新政措施并未放缓，一直延续到共和党总统艾森豪威尔执政时期。
新政年代的政治、经济、社会、国际环境与今天差别实在太大，今非昔比，忌讳刻舟求剑。但今代人生活仍全面得益于新政成果，连“百日行动”都成了新总统早期执政成效风向标。拜登、奥巴马百日紧急救灾，成效卓著，川普百日撕毁前任所有条约，推翻打乱一切。最有趣的是，克林顿百日顾此失彼，最后却建树巨大。
罗斯福新政成就空前，合众国从现代一步跨入后现代，从工业大国一步登顶超级大国。政府主导战争制造，伴随推进社会改良，极大提高了经济产出，以至于战争物资供应出现过饱和，世人见证了现代工业文明的鼎盛辉煌。罗斯福-杜鲁门执政，民权、民生历史性进步，留下社会保障、免于匮乏与恐惧的时代传奇，彪炳史册。战后，合众国国力如日中天，开启当代经济社会发展新进程，对当下经济政策更有可比性。
罗斯福执政政三十年后，发生了当代最大规模的经济社会改革，史称“伟大社会Great Society”。故事发生在1960年代，与皿煮党肯尼迪-约翰逊政府的进步举措有关，前奏却是一次超级大减税。皿煮党政府大减税？开什么玩笑？巨幅大减税，不是里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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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减税”
“伟大社会”是又一次划时代合众国建国努力，气势磅礴的新政续集，同时也是对新政经济政策的重大调整、升级，其超级规模与意义比肩1960年代民权立法成就传奇。如此重大历史事件，现时却无人提及，肯尼迪-约翰逊大减税更鲜为人知。没错，皿煮党政府空前大减税。
一切始自肯尼迪总统1960竞选纲领，“新前沿New Frontier”，号召国人共襄盛举，终结贫困，放眼星空，缔造和平。肯尼迪执政期间，国内外政策都冠以“新前沿”，包括美苏战略核武器会谈与载人航天太空计划，肯尼迪-约翰逊政府的经济方针也被称为“向贫困选战War on Poverty”。
伟大社会经济蓝图之宏伟，与民权、太空、和平交相辉映，但其产生与实施却充满现实政治算计与税制改革应激措施。肯尼迪总统图书馆有专文介绍。
肯尼迪-约翰逊政府接手前任经济，虽执政初期也有挑战，但远非罗斯福那样需以高强快速新政应对大萧条惨祸。肯尼迪竞选经济口号是“让美国再次动起来Get America Moving Again”，摆脱小家子气，走出彷徨徘徊。他上任后最大焦虑是高达6.8%的失业率，担心竞选连任不够稳、施政民意授权不够强、做大项目钱不够。听从顾问建议，他实施新政式支出刺激，但失业率减幅不大，仍近6%。
只是经济走出衰退满足不了肯尼迪的胃口，面对股市不振，强推医保无望通过，他决意背水一战，放手一搏，夺回政治主动。
1962年12月14日，肯尼迪在纽约发表税改讲话，直言“现行税赋过重，必须为个人和私营企业减负，以提升消费者与企业需求”，“本届政府去夏提出，1963年度自上而下全面大幅降低个人和企业所得税”，“不是临时、一次性减税以防止衰退再现，也不是为打强心剂刺激经济或安抚谁们的不满”。
“多年数据证明，现行税制仍是战争时期税法，严重拖累和平期经济成长，吸走太多个体与私企购买力，压缩太多个人奋斗、投资、冒险的经济回报”，“企业当下尤其需要资金，用于升级、重置、扩增生产能力，这方面联邦政府做得远不够到位”。
“不应急着加码更多政府支出，更应鼓励扩增私家投资机会与回报”，“新税制将提高利润率、投资意愿、资本流量，鼓励承担风险意愿，提高产能，创造新就业，开发新产品，促进经济长期发展”。
的确，新政开始后的财富税（罗斯福称为“良心税”）、战争税立法，把最高个税率提高到超90%，最低也高达20%，虽为巨额社会与战争支出增加现金流，却未在战后回调下降，直到艾森豪威尔交棒。之前一战时，最高个税也曾高达近80%，但战后几年逐步下调到25%。
肯尼迪力排众议，主张把个税率从20-91%下调到14-65%，企业所得税率从52%下调到47%。
随着1963年经济回暖，税改遭到共和党与保守皿煮党反对，反对者要求减税的同时削减政府支出。肯尼迪坚持说，必须减税，否则经济成长难以持续，也难有充分就业，遑论降低预算赤字。
肯尼迪说，“潮涨托起大小船 a rising tide lifts all boats”，成为后世名言。
国会继续抵抗，但总统税改主张得到企业界和60%民调支持。11月22日，肯尼迪遇刺，副总统约翰逊接任，次年以61.1-38.5%选票、486-52选举人绝对优势赢得连任，创1820年至今最大赢幅。约翰逊领导皿煮党，乘势赢得众院295-140、参院68-21的历史性多数，双双稳握三分之二绝对多数席。
约翰逊就职后推动通过的第一个法案就是肯尼迪心心念念的《减税法》（《营收法1964Revenue Act 1964》），全面实施肯尼迪大减税主张，个税高率从91%降到70%，企业所得税从52%降到48%。皿煮党治下，经济形势持续大好，为全面宏图大展铺平道路。伟大社会立法时机来临。到底什么是伟大社会？
1960年代见证了合众国国力巅峰，民权、民生立法大丰收，但大减税和伟大社会却莫名消逝于如烟历史尘埃。故意删除这段历史，把皿煮党执政成就全部归因于左倾理论与政策，涉嫌自欺、自损、自毁，不但难以自洽，更助长对其“高税高福利大手大脚大政府”的负面刻板印象，徒让共和党抢走独霸“励精图治友商亲民”好名声。
右媒凶猛，左媒自喜，学界有疾，观察思考者需加意持平执中。
约翰逊继承罗斯福、肯尼迪遗志，发挥自己的多年国会领导经验和超群说服、谈判能力，成就史上最大规模的社会改良进步立法，大多数完成于1964-65年间，仅看其中部分足以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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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7月2日，签署《民权法Civil Rights 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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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8月8日，签署《经济机会法Economic Opporutunity Act》 ，史称“对贫困开战法案War on Poverty 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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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4月11日，《小学-初中教育法案Elementary and Secondary Education Act (ESEA)》，联邦政府投资基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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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7月30日，签署新法，退休人与低收入联邦医保Medicare and Medicaid，杜鲁门总统夫妇出席见证，当场成为首批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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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8月6日，《投票权法Voting Rights 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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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10月3日，《移民与国籍法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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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0月22日，《控枪法Gun Control Act》
约翰逊还建立了联邦人文科学基金与联邦艺术基金，以300多项举措为当代环境保护提供法律依据，包括1963年签署肯尼迪生前提出的《洁净空气法Clean Air Act》。
1969年7月16日，前总统约翰逊出席人类首次探月登陆阿波罗11号飞船发射。1973年2月18日，国会立法，将休斯顿航天中心冠以他的名字。
约翰逊后来深陷越南战争泥淖，民望下跌，遭遇强力初选挑战，遂放弃1968年竞选连任。总统历史界评价他的任期，排位只到中上。然而，公允地说，他成功推动改革伟大社会立法，永久改变了合众国社会与美利坚文化，超级大国合众国终于全面进入当代。
皿煮党伟大社会政策基本得到继任的共和党总统尼克松与福特继续支持、奉行。1960-1980年代，合众国经济虽因经受中东乱局与石油危机冲击而波动，但大致保持了繁荣。1969年，约翰逊政府消灭了预算赤字，之后只有克林顿执政时平衡了预算，并开始偿还国债。
当今左派言必称罗斯福新政，但大量21世纪目田主义理念与政策实践其实来自肯尼迪-约翰逊的伟大社会。平心而论，那段了不起的历史堪称左政天堂，却戛然而止，无疾而终，并消失于主流叙事，左右似各有原因。
成长于六十年代的左翼后主力更多记住了轰轰烈烈的反战激情岁月燃烧，盖过了皿煮党划时代执政成就。肯尼迪在任太短，壮志未酬，约翰逊越战麻烦太深，提前出局。皿煮党人嫌自己总统脏，随即分裂、蜕变，开始了漫长的低潮期。以其党派政见，当今右翼更没有热情推崇伟大社会。
约翰逊离任后，从尼克松继任，共和党重新集结。政界、学界对新政和伟大社会继承、反思、修正、调整、批判。其间，除了卡特一任外，共和党总统执政前后长达二十年，1980年，由前皿煮党新政斗士变身共和党旗手的罗纳德·里根胜选总统，“里根革命”宣告开始。皿煮党则变身反对党，直到“新皿煮党”崛起，结束迷失，重新找到定位与方向。
伟大社会，向贫困选战，经济与社会成效究竟如何？除了成功，还留下哪些开始意想不到的后果？怎样被保守派攻击、诟病？为什么、怎样被里根终结？后里根，以克林顿领导的新皿煮党人选择了怎样的经济社会发展路线？拜登经济为什么被低估？川普嘛噶为什么解决不了21世纪合众国经济与社会问题？下集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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