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不富!真亚裔!这部现实版真人秀凭啥这么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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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壑多险阻,荣耀就有多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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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凌


不疯!不富!真亚裔!这部现实版真人秀凭啥这么火【下】

杨安泽在爱荷华State Fair上啃火鸡。(Photo credit to Scott Morgan/Reuters


美国大选风云诡变莫测。民主党候选人从一开始的二三十个,大浪淘沙到目前的八九个,座次也一变再变,有些人退出,有些民调高低起落昙花一现……


而起点最低的杨安泽不仅风雨无阻在路上,各项指标还稳步持续攀升。民主党至今举行的六场辩论会,他无一缺席,发挥出色,哪怕发言时间屡次垫底;  辩论会前的预告,也总被有意无意地“销声匿迹”,MSNBC被取证的屡犯歧视就至少16次。这样一位“无钱、无(从政)经验、无知名度”的三无人员,却只用短短一年时间,逆袭成各大媒体的香饽饽,赔率top3,人道资本主义和向前的竞选理念几乎家喻户晓;他引领的这场运动已然超出常规定义,成为一种奇特而深刻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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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就凭“当选后人人1000大元”这个许诺,Google Andrew Yang成了热搜,“Who the hell is that guy?”人们低头敲键盘 “呃……就是那个会发钱的亚洲男子!” 在Google挖到第一桶金,他转攻各大网络媒体,推特、油管、脸书、Quora、Redin、知乎、雅虎……一个个成了他的免费广告牌。


妥妥的四两拨千斤!杨安泽的功力和他的人设一样,有一种“无招胜有招”的魅力,让人欲罢不能,回味无穷。那些叫人拍案惊奇的案例说不尽写不完。


鬼马人设之
营销鬼才:四两拔千斤


说起杨安泽,什么奇特的印象都有,来自台湾研究网络营销兼创办网络媒体的Aron啧啧称叹的是这个:“经济没白学,哥们市场营销实在太厉害了!” 一点不夸张,他的营销策划可以入选MBA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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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假设有人问你,拜登、桑德斯、沃伦等候选人的竞选口号是什么?你答得出吗?嘿嘿估计得和我一样挠头抓腮。但杨安泽的口号,随便就能蹦出来几个,包生动有趣。事实上,杨说话诚恳没套路,却有一种关键词精准、直击人心的力量。亚马逊零交税、Bing is dead、Freedom dividend、New way forward……活脱脱造词大神,粉丝们心领神会,如痴如醉。


就说特朗普对立面这一别出心裁的人设定位吧,堪称大道无形。你看,他不恼不骂,一语双关:“反面”说明与老川泾渭分明 —— 年轻、亚裔、数据治国;也可理解成对手一比高低,避免碰触特朗普支持者神经线。明明是”逢川必反“,还不忘有风度地拍拍老川肩膀,给他credit:“你指出问题是对的,但咱俩方向不同,你回拽,我向前。” 


杨安泽是个靠嘴巴讨巧的滑头吗?不不!正好相反,他脱口而出的正是掏心掏肺的大实话。譬如,一次辩论会上主持问他,如果你当选,见到普京会说什么?“Sorry I beat your guy!” 对不起我赢了你的人!哈哈!全场狂鼓掌;又譬如,六辩他一针见血地批评主流媒体,连特朗普都惊动了,出来为他发推,赞他说出大实话:Fact Check:True!


事实上,杨安泽之所以不换花样一遍遍重复自己的“老三篇”,就是因为他深信,同时他要更多地人看到:实事求是乃唯一正确的治政之道,大道至简,直面问题还原事实,然后laser focus解决方案。他的Math,交给美国人的不仅仅是数据,更重要的是科学实证的逻辑思维。


但凡被问和特朗普有关的问题,他的回复就是一句:特朗普抓住了问题,当选了2016总统,但他没有解决问题,这任务我来完成。2020我能击败他。观其言,察其行。杨帮知道,如果他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杠杆整个地球。” 那就给他支点,他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一定能杠杆整个地球。


我们怎么打败特朗普?杨安泽说:不左不右,团结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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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Yang:

我们如何击败特朗普呢?我们将各种政治意识形态的人聚集在一起。无论你在哪个政治领域,我们都专注于建立一个对我们所有人都有用的经济体制。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情,也会是我赢得这次选举的原因。


当下美国最大的社会经济问题是什么?“We are in the midst of the most extreme winner-take-all economy in history.” 我们正处于历史上最极端的赢家通吃的经济之中。杨安泽给新型国家领袖的定位是:企业家建设者 —— 必须理解生产力的进步对社会的重塑作用,理解科学技术是人类发展进程真正的推动力,能够在逐利的资本主义社会中照顾贫弱,激发人心向善和创造力,才是真正面向未来的领袖。


鬼马人设之
募捐奇迹:真金不怕火炼


根据美国独立机构“响应政治中心”的统计,2016年美国大选一共花费了66亿美元,使得上届大选成为美国历史上烧钱最多的政治选举。特朗普作为一位超级富豪入主白宫,并且任命多位商界人士为内阁成员,不难看出金钱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关键角色。美国的政治选举逐渐演化出这样一种常态:谁的竞选资金越多,宣传投入越大,最终胜算就越大。用我一位朋友的话说,“对美国政治,我现在是follow the money(跟着钱走),从捐款数字预测我觉得有一定道理。”


这届的金钱阵容不逊反超:共有3位大富豪,一位不见踪影了,一位还在,光电视广告就烧了两年,还有一位刚进场,更牛,随便拿钱碾压特朗普的超级富豪彭博。


草根杨安泽没有钱,只有math。但要说“艺高人胆大,真金任火炼”,那他排第一。


还是用数字说话:


前文说过,竞选经理Zach在团队为杨安泽募到第一个一万美元时,哭了。那是去年的一月。2019第一节度,共筹得170万美元,这些捐款来自于8万个捐款人,平均款额是17.92美元,超过200美元的捐款仅占1%,竟然比桑德斯的还要低,这也成为杨标榜自己“真草根”的金字招牌。


第三季度杨安泽的筹款总额已飙至千万,成功进入第一梯队,更比第二季度增长了257%。涨幅全场第一。显示出杨帮的迅速扩张,和杨安泽竞选的广阔前景。


第四季度,他一共筹得1650万美元,65%的增长率排第一。光除夕夜(目前最出色的筹款日)就筹集了130万美元。杨安泽的资金有68.1%是从Small donor手中募捐的,比例冠绝全场,预示后势还能强劲上升。


关于政治募捐,我们来点小科普:


2010年后Independent expenditure-only political committees(Super PAC)成为了竞选过程的一部分。Super PAC可以接收美国国内任何来源的捐款,没有数量上限。Super PAC不可以和候选人的竞选组织接触和协调。候选人也不可以控制Super PAC,即使那个Super PAC是支持自己的。


Super PAC可以让亿万富翁们更加轻松地控制选举。Super PAC的收入和支出也是公开的。Super PAC可以视为独立的政治组织,只需要独立于候选人的竞选团队,就可以干任何事情。


美国的主流媒体,CNN,MSNBC,CBS,ABC,FOX News等等,基本上可以视为支持建制派候选人的某种意义上的“Super PAC”。他们明面上是公平的新闻台,不受任何候选人的控制。实际上开足马力推广自己支持的候选人。他们还不需要公开任何信息。


现在的党内讨论中,基本上众口一词的指责Super PAC放大了金钱对民主的影响。候选人们都同意要立法取消Super PAC。但是在取消之前,许多候选人还是在接受Super PAC的帮助。


前DNC高级顾问Will Hailer成立了一个名叫Math PAC的Super PAC,专门致力于帮助杨安泽竞选。Math PAC认为美国职业政客多年浸润政坛,积累了很多资源。杨安泽和他们竞争,需要更多的帮助。Math PAC完全同意取消Super PAC的必要性,他们的目标就是帮助杨安泽选上总统,然后杨安泽推动取消Super PAC。


Super PAC可以按季度披露财务信息,就是说公众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谁捐给Super PAC了,不知道是谁在影响选举。Math PAC决定更频繁地披露财务信息,以显示光明磊落。


下面关于募捐的文字编辑自《杨安泽竞选总统的钱从哪里来》:


在本次总统竞选中,Sanders从以前竞选资金中转了1271万美元到这次竞选,Warren转了1043万美元。另外,职业政客还有一个优势是通过多年积累形成的捐款人网络。只要一有新的竞选,群发邮件,许多老主顾就会慷慨解囊。杨安泽从零开始,起点完全无法比。但是他后来居上的实力令人刮目相看。


再看收支平衡的数字:杨安泽只花了收入的43.4%,比例全场最低。说明杨安泽花出去的钱效率很高。杨安泽不需要花太多的钱,就可以留在这场竞选之中,可以将资源留到选举前夕最关键的时刻再花。杨安泽一直在进行一场非常节约的竞选。出行为了省钱,整个团队住在Airbnb里边,飞机只坐经济舱,在东海岸常常坐火车出行。对比之下,Biden花了92万,Harris在私人飞机上就花了24万。


杨安泽讲过,钱在政治中常常输,人的激情才是获胜的关键。他竞选总统的过程就像一个极其高效的创业,善于四两拨千斤,用有限的资源,做出最好的效果。


记得杨有一个推,图片上是机舱中的他和邻座白人乘客的半个身子。不肯露脸的邻座说:

This guy quitted his job to run for president, for our country/people. Come on! we should all do our shares. (这位老兄辞掉那么好的工作,放下一切来为民众竞选总统。我们也该尽力而为。)


这份“舍我其谁”的情怀,是跨越种族天下一家的大爱,难怪杨帮追随者男女老少什么肤色身份党派的都有,为杨安泽倾囊助选。英雄何须问出处?贝多芬曾说:“在全人类中,凡是具备坚强、正直、勇敢、仁慈品德的人,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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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ism:  杨 ~ 杨帮 ~ 杨邦国


数月前,本地群里有人问,杨安泽几时能上Ellen Show就太好了!有群友答,杨帮试过几次了,没成啊。大家以为 ,这事就这样了。谁料,圣诞节前12天那首经典歌开唱的时候,杨安泽就在Ellen Show里出现了,一推车鲜奶油送观众引来全场尖叫……Ellen说,不让你来我过不了节啊,你那些杨帮兄弟天天耳边吧唧吧唧啊我投降。呵呵呵,杨安泽在旁边开心大男孩般一个劲傻笑。


如果说媒体如今不敢“小瞧”杨安泽,那是和这世上有一个叫“杨帮”的神一般的存在脱不了干系的。在推特上,杨吆喝 一声”let’s do it!”, 全国杨帮就分头包干了;甚至,杨想不到做不来的事情,万能的杨帮会像变魔术一般变出来。他们什么样人都有, 相当部分是生平初次投票、初次捐款、初次关心/参与政治。


究竟是谁最早注意到“杨帮”的存在,已经无法追溯了, 但其蘑菇云般的发酵很快吸引了媒体关注。去年9月,一份媒体以Why Andrew Yang Matters? (杨安泽为何举足轻重)为题,深度剖析杨安泽和杨帮现象,一个重磅词惊动了美国朝野:Yangism杨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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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月刊》文章截图。文章链接:https://www.theatlantic.com/ideas/archive/2019/09/andrew-yang-consummate-outsider/598288/


《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美国主流社会最受推崇的杂志之一,多次发文关注杨安泽,高度评价杨安泽的实证政治和前瞻精神,冠之为“杨主义”:杨对自动化浪潮的预警和对策,呼吁一个用科学精神改革现存政治体制的新政府,“杨帮现象”显示美国人渴望一位能够将AI转化为人类服务的未来型总统,从现在起直到可预见的未来里,杨主义正应运而生,与机器人共舞。


杨帮的故事太多了,一千零一夜讲不完,分享几则。


洛杉矶的朋友C在她自述挺杨经历的文章《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里深情叙述:有一次杨安泽在一周内收到2百万捐款的时候,半夜深情款款留言给每一个杨帮:本以为我要单枪匹马,无畏前行,怎料有杨帮陪我披荆斩棘,砥砺前行,感恩有你。


C说自己之前从不主动去和别人推销和搭讪,但成为杨帮后(她是最早的杨帮之一),去农夫市场摆摊、去高速公路拉横幅、给陌生人介绍杨安泽……第六辩论会她到现场当义工,记录了所见所闻。


我耳边依稀还能听见每次杨安泽讲话结束后那雷鸣般掌声,每次中场休息,拜登都过来主动和杨聊天。辩论结束后,现场观众都蜂拥到台前来,排很长的队伍向杨安泽表示感谢,他们在这场辩论之前可能是沃伦,拜登,桑德斯的支持者,而此时此刻我听到的是:“杨安泽先生,感谢您对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我们需要你”。“请您转达我对您妻子的感谢,感谢她为我们做出的牺牲”。“感谢您的父母对您的培养”。“不要放弃,放弃不是您的选项”……


圣地亚哥杨帮L,9月初第一次见面时他很安静。某天开始,YouTube, 推特上满是他助选扫街的视频,他做了个“The MATH to Victory”的油管频道,几乎天天直播,流量相当可观。现在,他人在爱荷华,加入Yang Week“杨周运动”,冰天雪地里挨家挨户敲门宣传,正能量爆棚。


“以前我不外向,不去敲门宣传,不敢在众多人群面前说话。但是Andrew Yang帮助我克服了与人交谈时的很多焦虑。现在我会大胆地说话,侃侃而谈,因为我有奋斗目标了。” 一个单身带孩子的37岁白人母亲海蒂每周从内布那斯加开车去爱荷华州得梅因,和选民分享自己对杨的感受:“他的心理确实很强大,他对各种家庭非常了解。他谈到了我们国家的管理系统失去了人性需要改变,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力量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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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杨安泽在美国政坛上崛起之后,出现了不少政客以倡导UBI或其他政策竞选议员和国会,姑且可称之为政治杨帮。Zack是一位年轻的共和党人,正在竞选区议员。他如痴如醉追随杨安泽,推特上搞了个#RepulicansForYang,每天频频更新。第六辩论会,他也在现场,几分钟发一推,在其中一条,他说,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国家成为杨帮之国 —— 杨邦国!


2020大选花落谁家?不到最后一刻每人知晓。可以肯定的是,这条光荣的荆棘路上,沟壑多险阻,荣耀就有多璀璨。在杨安泽的竞选官网上,赫然大写两个字:Game Change,改写历史。


改写历史,就在杨 —— 杨帮 —— 杨邦国的通途中。大路朝天,2020有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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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凌

编辑:薄雾

本文由作者授权原创首发于《美国华人》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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